陆薄言皱了皱,送了块牛排进苏简安嘴里堵住她的嘴巴:“我要去美国出差。” 循声望过去,原来他和几个人在她右后方的位置,视线死角,难怪找不到他。
陆薄言……他属于后者吗?否则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抽烟? 早有人给陆薄言取了车,苏简安这才反应过来:“我们不是去员工餐厅吗?”
高一的时候,洛小夕莫名其妙的跑来找苏简安,拿着一罐酸奶诱惑苏简安说:“我们当好朋友吧!” 苏亦承打开钱包才发现他没带现金,只好询问能不能刷卡,收银员笑着摇了摇头:“抱歉先生,我们这里不能刷卡。”
出了警察局,陆薄言让苏简安先上车,自己站在车门外问她:“你身上有没有零钱?” 她站起来,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到苏洪远的身旁:“爸,媛媛腿上的伤很严重,我看不准是哪里出了问题,她又痛得厉害,必须紧急送医才行。但是我和……薄言有事要回去了,所以给她叫了救护车。”
“我是江少恺。”他一副“真没出息”的表情看着苏简安,十分淡定地说,“蒋雪丽来找简安了,简安受了点伤,你最好是能过来一趟。” “少爷!”徐伯跟在后面喊,“你回来还没吃早餐呢!”
这也是第一次绵长的吻结束后,他们没有尴尬,也没有羞涩。 某些时候,人真的会扯出很离谱的借口来,被拆穿后,只能叫对方闭嘴。
但唐玉兰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人,立即就问:“开车撞你们的人是谁?” 室内很黑,从外面投进来的微光正好照在粉笔尸体轮廓上,苏简安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早上被害人躺在那儿被肢解的惨状,似乎又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。
那种奇怪的不好预感,只是她想太多了吧?陆薄言这副样子,哪像是会有事? 看似正经的措辞、暧|昧的语调,苏简安推了推小影,拿出她最爱的凤梨酥:“再乱讲别来我这儿找吃的!”
苏简安酝酿了好一会才有力气说一句完整的话:“生理期痛你应该知道吧?又不是生病,就不要去浪费医疗资源了,我休息一天就会好。”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:“算起来,你哥也是我哥。”
苏简安拉了拉陆薄言的衣袖,指了指不远处,“你们聊,我和庞太太到那边去。” “……”苏简安云里雾里庞太太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!
车子很快开上了高速公路,陆薄言面无表情的开着车,苏简安缩在副驾座上,偷偷看他。 陆薄言的语气中有他一贯的命令,然而浸上了夜色后,竟也有了几分温柔。
苏简安醒过来的时候,窗外天色暗沉,似黎明前,也似黄昏后。她的记忆出现了断片,怎么都记不起来自己怎么就躺在了房间的床上。 陆薄言,一招制敌。
李婶拿着袋子上楼,就看见陆薄言站在房门口,神色难得是柔和闲适的。 宽大的房间,暖黄的灯光,很有复古的味道,不是苏简安的风格但是她不排斥偶尔体验一下,唐慧兰还细心的帮她准备了睡衣和洗浴用品。
洛小夕嘿嘿一笑:“以后告诉你。” 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,被无视的某个人,应该快要郁闷出内伤来了。他倒是很期待,他会怎么回答苏简安。
苏简安囧了囧,又觉得挫败:“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?这次你应该听不到我的脚步声啊。” 苏简安的目光闪烁了两下:“还利息?”
“你要用什么方法拆散我们?”苏亦承不阴不阳的说,“陆氏的周年庆可没有网球比赛这个项目。” “无可挑剔、俊美绝伦”这两个词都用上,都不足以表达陆薄言那份完美的万分之一。那样英挺深邃的眉目、分明如刀刻的轮廓,带给苏简安的惊艳丝毫不比第一次见他时少。
这样的陆薄言太陌生了,像一个贪婪的猛兽,好像从前和她相处的陆薄言是另一个人。 “我的剃须水快用完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帮我挑一瓶?”
“没有啊。”苏简安茫然抬起头,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 原来陆薄言每天要处理这么多文件,还有各种会议、谈判,难怪他回到家经常是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。
过去好久她才反应过来,什么陷入了云端,这分明是重演了前天晚上的场景她又被陆薄言压在床上了。 苏简安已经看懵了:“我们为什么不买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