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刚到的。”苏简安指了指刚才拉着陆薄言去‘放松’的男人,“我认识他太太,很贤惠,保养得也很好,一门心思都在丈夫孩子身上,唯一的爱好是周末的时候和朋友小聚打几圈麻将。” 洛小夕那碗很小,只有几个馄饨沉在汤底,苏亦承催促她尝尝,末了又问她这种馅料味道如何。
她语气里的敷衍简直没办法更加明显,苏亦承听出来了,却不能生气。 他穿着居家服,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。
陆薄言不是不心疼,拨开她额前的碎发:“再忍忍,机场很快就到了。” 苏简安猛地反应过来,敛容正色,一秒钟进|入工作状态,把昨天的尸检发现一一跟江少恺说清楚,包括尸体出现的地方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等等。
洛小夕接过来,一脸郁闷:“你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啊?” 陆薄言顿了顿,双眸里掠过一抹阴冷:“应该还没有,十几年前的新闻沸沸扬扬,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,最多觉得我这个姓熟悉而已。”
才半年,陆薄言已经让她养成了太多的坏习惯,她变得很依赖他,遇到困难就想他陪在身边,生活工作上的喜怒哀乐都想和他分享,她甚至想和他过一辈子…… 那个冲动绝望的自己太陌生,她今天不想一个人呆着,也决不能一个人呆着。
“我告诉她我跟她没可能,她没两天就辞职了。”苏亦承转移了话题,“你是突然记起张玫,还是突然吃醋了?” 掬了一把冷水泼到脸上,苏简安脸上的温度终于降下去一点点,她小心翼翼的踏进浴缸,水温居然刚刚好,而且陆薄言设定了恒温,洗浴用品也整齐的摆放在浴缸边。
“什么叫‘你算是医生’?”他问。 苏简安深吸了口气,扬起唇角:“我以后有空就去陪妈打麻将!”
“我没记错的话,这是你第二次走秀。”主持人问,“按理说你的舞台经验还很不足,怎么会做出那样的反应呢?我刚才都为你捏了一把汗,心想完了。但看见你做出那个反应后,我真的很想过来拥抱你。” 她见过很多无赖,但陆薄言这种理所当然的无赖还是第一次见。
“不可能。”当苏亦承的秘书最久的Ada说,“我都看着苏总换了多少个女朋友了,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。” 幸好这么多年她一直默默暗恋陆薄言……
她忍着疼痛尽量翻过身,像那次一样抱住陆薄言,小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,两个人像一对交颈的鸳鸯。 他等着穆司爵在爱情面前栽跟头的那天。
她说下午再来找苏亦承,纯属逗他的。 沈越川拿着文件的手僵在半空中,满脸的不可置信,“老大,你没搞错吧,这个时候……补办婚礼?”
洛小夕丝毫没有要打电话的迹象:“就算你真的出事了,你那么多处房子,那么多家酒店,随便去哪里不行?为什么要来我这里?” 现在不能让陆薄言知道她吃醋!
有那么两秒,苏简安的大脑里空白一片,感觉像在听别人的故事。 她终究是没有勇气问出来,红着脸躲回了屋内关上门,跑进洛小夕的房间去了。
苏简安:“……你赢了。” “……”如果陆薄言不是在开车的话,苏简安绝对要冲上去捶他两拳了。
“和薄言有关的。”沈越川仰头喝了小半瓶水,“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?” 她果断的又推开房门。
“生病请假了。”苏亦承说,“那份文件我明天就要用。” “你以为谁都能像你这么幸运,要结婚的对象刚好是自己的喜欢的人啊。”江少恺抓了抓头发,“不说了,工作去,那天晚上的凶杀案还没破呢。”
她死死的看着苏亦承,似乎想要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实:“苏亦承,你什么意思?你不是和张玫在一起吗?我不会陪你玩脚踏两条船。” 她正想再努力努力推开陆薄言的时候,陆薄言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,用力的加深了这个吻。
头隐隐作痛,腰也痛,还有腿也骨折了,她只能金鸡独立,但立久了也不行,导致腰又酸又痛,整个人都要倒下去。 “嗯啊,好的。”洛小夕画风突变卖起了乖巧,“你在家等我哟~”
闫队他们根本走不出去,更别提上山找人了。 苏简安拧下来一粒鲜红的提子咬了一口:“他突然性情大变啊?”